不久前我去欧洲旅游考察了几个国家,真正体会到:无论繁华的国际大都会,还是偏僻的农村小集镇,凡有人烟处,中餐馆就见缝插针,落地生根,遍地开花结果。从数量上看,中餐馆比麦当劳、肯德鸡快餐店还多。
抵达欧洲当天,我乘船游览莱茵河,就见两岸城镇的沿河大街上,常有中餐馆的招牌闪过。黄昏参观科隆大教堂,又发现附近有好几家中餐馆。但因行程很紧,来不及进去看看。
次日在荷兰马斯特里赫特市的火车站前,看见一家温州杂货铺。听说当地的中国留学生常来此打国际长途电话,或购买来自中国的食品、调味品,我就顺便进去看看。杂货铺虽不似餐馆,没有餐桌、椅凳,但也兼卖中式快餐,有包子、元宵、炒面等陈列在玻璃柜子里出售,奇怪的是不以个数或碗数论价,而是称斤掂两说价。我买了四两熟炒面与五两熟菜,营业员放入微波炉加热,再加入塑料盒,交给我带上火车吃。这也算中餐式快餐,但比吃三明治、汉堡包、比萨饼等西式快餐略贵。可能物以稀为贵,再加上原料万里迢迢来自祖国,成本较高,当然要贵一点。
来到法国,所见中餐馆更多。在地中海滨的度假胜地尼斯城,仅在火车站前一段路,不到100米之内,就有4家中餐馆。我走进位于丁字路口的联华酒家,迎面柜台后面的墙上,就有中英文对照的一行字“Chinafastfood中国快餐。”由于花样品种多,而且是一碗碗、一份份地卖,不是称斤掂两,而是薄利多销,生意比其他三家中餐馆好得多。五六十平方米的餐厅已快坐满,顾客中白种人比黄种人多,餐具则或筷、匙,或刀、叉,顾客各取所需。
我来到伦敦的唐人街,如同进入中餐馆的海洋。这里有中医诊所,专卖中文书刊的书店,专营中国路线的旅行社……但80%以上的门面都是中餐馆,规模有大有小、档次有高有低。由于密集的中餐馆之间的竞争激烈,家家都不敢掉以轻心,再加上大多数食客不仅仅是为了填饱肚子,而是为了享受生活、品尝美味佳肴而来,所以唐人街的中餐馆,普遍厨艺较高,服务态度也更热情、周到。这些餐馆的老板以香港人居多,相对而言,他们比温州人视野更开阔,经营管理的理念也更新。唐人街的中餐馆,正在发展成为中华饮食文化的展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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