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岛(Paradise Island)与马累国际机场仅有20分钟的摆渡。我踏上天堂岛时,天色已经黑了下来,记不得海水、海浪以及专程迎载我们的VILLA集团的小快艇的模样,湿湿的空气团簇着我,就想快到天堂岛,把身上黏糊糊的毛衣、衬衣脱下来,在经过一段长达百米的栈桥后,我们与天堂岛的总经理MAHMOOD SHVJAU——一位慈祥、面色深棕色的老人见面后,就直奔客房。热热的水、清凉的矿泉、宽大的床、24度的空调,爽!怪了,只躺了一刻钟,便有了走岛看景的冲动。
夜浓、林郁、小径通幽。一身轻松换上短衣裤,趿拉着拖鞋,走向海边。树影婆娑,细浪轻拍,沙滩在夜色里呈现浅灰色,很细腻。不远灯火处,数十只青色小蟹在互相追逐,打着横跑起来如风儿般轻盈……栈桥的灯火很温柔,有成双结对的人影在流连。海水在灯光辉映下闪闪烁烁地波动着,尺把长的鱼儿忽儿来忽儿去,悠闲浪迹。
空气是湿湿的,丝丝缕缕地洗涤着远道而来心肺。
一大口麦芽浓香的啤酒;带着沁人肺腑的冰寒;把闷热、火燥的胃彻底地“平乱”。人,也就一下子瘫在有棉靠垫且宽大的木椅里了,不久,便轻鼾漫起……记不得是怎么被皮肤棕黑的服务员叫醒走回我的房间,只记得那张松软的大床。一觉醒来,阳光已经挤进厚实的窗帘……
“天堂无梦”。说也奇怪,平日里作惯了“夜班长”可到了这里却下岗了。
阳光很灿烂,在有如单细胞草履虫般形状的天堂岛,走了一圈用时45分钟。200多间朝海的客房,掩于巨高的椰林与长着宽阔大叶的芭蕉之间。嫩绿与翠绿相间,一派生机盎然,房屋之间有各种造形的碎石、石板、细沙的小径,曲曲折折射向海边。阳光火烫,但仍然有不少欧洲壮汉和丰腴的美女,不知是抹了什么防晒油之类的,就是生生硬硬地在白的耀眼的沙滩上“暴晒”,尽管他们的皮肤已经是橄榄色;有的已然几乎中国烤鸭的颜色了,但是他们的那种怡情,真让人揪心地艳羡。
一群洁白、黑吻的长脚大鸟从他们身边掠过,在不远的沙滩与海水的交接处啄食着小鱼小蟹。这就是天堂鸟。向海望去,犹如一匹天大的绸缎:浅绿、淡蓝、湖绿,最后是沉沉的深蓝。一对对“浮浅”的人在这绸缎上尽情地张伸着雪白、浅红、深棕的身体,为这以蓝色为基调的巨大绸缎平添了许多动人的花瓣。
午餐是丰盛的自助餐,据厨师长说,21天,天堂岛的自助餐是不重样的。在日餐厅吃到了真正鲜活刚出海水的石斑鱼。很嫩,很酥、很细,但很有嚼劲。
下午的云,浓积起来,很快一场暴雨就来了,雨后的云形,依然动人,在天堂岛的东边,相隔不足1公里的小岛,那每晚要1000美元的水上别墅,仍然记录着64天前那个早上的噩梦……
可天堂岛是幸运的! 一只巨大“手形”的沙雕,被塑造得如此完美。两位来自伦敦的伉俪在夕阳中共同制造了他们在天堂岛沙滩上的这个“结晶”,主题很无意却又很深透……
在最后的火烧云中,天堂岛着金色的云彩下,辉煌顿起……此时,我在听天堂岛主——MAHMOOD SHVJAU总经理,这位马尔代夫前旅游部副部长有关10年间,他与天堂岛那一段段不解的情缘……